四儿后,就听说了廉亲王之事。
说是自廉亲王在早朝上犯了疯病后,皇上爱护这个弟弟,就派了人好好“照顾”廉亲王。
说是照顾,但众人皆知实为监视。
但廉亲王这个人既能拉拢不少朝中众臣,可见其本事不小。
几日的时间过去,皇上派出去的小太监竟是半点不对都没察觉。
皇上气的不行,但这事儿吧,他虽知道廉亲王在装疯卖傻,许多人都知道廉亲王在装疯卖傻,若这个时候皇上对他赶尽杀绝,那这么久皇上那友爱兄弟的戏岂不是白做了?
年珠知晓这事儿,只微微叹了口气。
等着再次进宫探望年若兰时,姑侄两人正说着话时,皇上就来了。
不过十来日的时间,年珠发现四爷比先前更是憔悴了些。
她刚起身请安,皇上就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年珠轻声应是。
年若兰连忙吩咐秦嬷嬷等人上茶点,甚至小厨房还送来了一盅天麻鸽子汤。
年若兰更是道:“……皇上尝尝看吧,这补汤是臣妾一早就吩咐小厨房炖的,臣妾虽不懂朝中政事,却也知道皇上近来很是辛苦。”
“您向来忙于政事,臣妾总不能劝您不理朝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多用些心思。”
不仅如此,向来性子绵软的她更是难得强硬起来,非逼着皇上将一蛊汤喝的一干二净这才罢休。
皇上对此觉得很是受用,笑道:“珠珠,你若闲来无事就时常进宫陪你姑姑说说话,在翊坤宫中小住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从前你在雍亲王府是什么样子,如今到了紫禁城,还是什么样子。”
“你若进宫,你姑姑想必也就不会这样盯着朕,朕啊,向来不喜欢喝这样油腻腻的补汤。”
这话虽看似在埋怨,实则语气里却带着喜悦。
年珠掩嘴笑了起来。
皇上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皇上明明心里是欢喜的,却装的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年珠看了看年若兰,又看向皇上,道,“你们如此恩爱,夫复何求?来日我与我的夫君若能像是你们这样就好了。”
顿时皇上脸上的笑意是愈发明显,道:“朕哪里欢喜了?”
这下,就连秦嬷嬷等人都笑了起来。
秦嬷嬷见皇上心情大好,也大着胆子道:“别说七格格您呢,整个翊坤宫上下谁不觉得皇上与娘娘恩爱有加?不管皇上来不来翊坤宫,娘娘都一早吩咐着小厨房炖上补汤呢!”
“还有吃食方面,娘娘长了个小猫胃,从前在吃食方面从不在意,如今却变着法子给皇上弄好吃的……”
皇上虽未说话,但面上却是挡不住的笑意。
年珠想着机会难得,便道:“皇上,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与您说。”
年若兰一听这话,就借口要去小厨房看看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从前她未能封后,以熹嫔为首的许多人都暗中说她与皇上会因此离了心,殊不知她虽见皇上的次数比从前少了许多,但两人的感情却是更胜从前。
皇上这才道:“你一向聪明,还能有拿不定主意之事?说吧。”
“皇上误会了,我并非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年至看着皇上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些,“而是因为我知道这话我说了,您定会不高兴的。”
反正她已提前给皇上打了预防针,皇上若听了她的话,可是不能不高兴的。
皇上略一沉吟,就道:“可是因为廉亲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