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沉默了一下,移开视线:“没什么。”
佑果感觉出无惨语气不太对劲,他眯了眯眼,有些不开心地说:“你该不会是不喜欢吧?”
太过分了!居然有人不喜欢兽耳!无惨果然是个变态!
佑果愤愤不平,如果无惨真说出不喜欢,他就把无惨丢温泉里让他多洗洗自己的脑袋!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无惨有些错愕,佑果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充满危险的气息。
鬼使神差的,无惨居然脱口而出:“除了我,还有谁见过你的耳朵?”
直到说完无惨才惊觉自己问了什么,他自己也哑然,心中慌乱起来。
因为他发觉比起在意佑果和他之间的不同,他更介意的居然是自己对佑果而言是不是特殊的那个。
所幸佑果的回答让无惨很满意,佑果似乎被无惨这个问题逗笑了,捧腹大笑,然后擦掉笑出的眼泪亲昵地在无惨嘴角吻了吻。
“当然只有你一个了。”佑果语气轻佻:“除了我父母,只有你一个哦。”
不得不说这样的回答让无惨雀跃了一下,不过他很克制地点点头,使自己不要在佑果面前表现的那样快乐,好像喜怒哀乐都掌握在佑果手中的快乐。
佑果笑完便开始穿衣了,不过屋中昏暗,佑果自发走到窗边打开窗,阳光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闯进来洒满整间屋子,佑果又开始穿衣,白色的狩衣被随意丢在角落里躺了一夜还有些皱皱巴巴,不过佑果只是打个响指就恢复最初平整的模样,穿好衣服后的佑果少了初醒时的流淌在血脉中的媚意,又恢复了作为权宫司时高高在上不进凡尘的模样了。
无惨因为佑果这判若两人的模样有些失语,直到佑果走近问他:“我醒来之前你还出去了一趟?”
“去哪里了?”
从刚才佑果就发现了,他还穿着睡觉时的单衣,无惨却已经穿上了外出的衣服。
佑果只是随口一问,无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平静答道:“是,我去看了看医生。”
和医生的交谈
并不愉快,虽然医生蛊惑地说着让他可以和佑果一起长生的话,但是无惨并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不知真假的言论就接受医生蛊惑的傻子。
这件事还需要他仔细想想。
佑果并不知道无惨心里在想什么,他记得产屋敷空良为无惨找来的医生,于是笑着说:“也好,他能治好你的话就太好了。”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无惨眼中却沉郁下来,他自嘲地想着,哪有那么简单。
“我要走了。”佑果和无惨说,将披散的长发随意用檀纸束起来。
“为什么?”无惨脱口而出,他只觉得和佑果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他想要将这时间拉到无限长。
“因为神社很忙啊。”佑果直白地说,“而且晚上还能在你房间里躲着,白天就不可以了。”
总不能一直待在无惨的房间里不出去吧?时间久了总会引起怀疑。
无惨走到佑果身边却下意识回答:“为什么不行?”
将佑果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自己能够见他,只是想象就让无惨满足到浑身颤栗。
佑果看着无惨眨眨眼,然后笑起来,笑容拨开萦绕在无惨心上的乌云,他坏笑着说:“舍不得我?”
无惨手抵在唇边不说话。
“不坦率的话就不可爱了。”佑果说,“无惨你说实话。”
面对佑果,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无惨沉声道:“嗯。”
一个嗯已经费劲无惨千辛万苦了,佑果满意极了,捧着无惨的脸又亲一口,笑眯眯地说:“那喜欢我的狐耳和尾巴吗?”
无惨一愣,不知道佑果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些,不过还是答道:“嗯。”
佑果便笑得更愉悦,凑到无惨耳边悄声说:“那今晚要试一下吗?”
坏狐狸丢下这句话就跑了,只有无惨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滞良久,脸庞涨红。
无惨不可置信地想,他居然因为佑果那句话兴奋了。
过了许久无惨才捏了捏眉心。
“果然是……”声音没于唇齿:“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