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递给她一杯水:“说来听听。”()
阿芜咕噜咕噜一口喝干,紧接着就是一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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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听完,略加回忆,这听着怎么像是她昨天出门前瞥到的那个人?
她抬手拍了拍阿芜的后背,以作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行,我记下了。”虞秋秋道:“等你哥回来,我问问他。”
“嗯!”阿芜点头,然后在虞秋秋这里蹭了一顿午饭。
临走时,手上又多了一斛珍珠,那珍珠个个圆润饱满,莹白润泽,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阿芜用手指拨弄着那一颗颗的珍珠,简直爱不释手。
虞秋秋轻笑,见其喜欢,又道:“你拿去照你喜欢的样式打首饰,或者磨粉敷脸也行,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虞秋秋很是财大气粗。
她昨天从虞老爹那里搜刮了好几箱宝贝回来,这些珍珠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她还有很多。
“谢谢嫂嫂。”阿芜抿唇笑得有点羞涩。
本来只是想找嫂嫂聊聊天,结果却连吃带拿,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
阿芜摸了摸自己右脸上的疤,听说珍珠粉能够使皮肤白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不……回去试试?
阿芜抱着斛珍珠离开,那小步子瞧着很是雀跃。
虞秋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
晚上,褚晏回来,用膳时虞秋秋便问起了这事。
褚晏执筷的手忽地一僵,什、什么?
他抬目看向虞秋秋,不可置信,她刚刚是在问魏叔?
虞秋秋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这次不是带回了几个人吗?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什么来路?”
褚晏将夹起的菜塞进了嘴里,缓慢咀嚼,实则在拖延时间飞速思考。
他不是今天上午才叮嘱过魏峰么?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引得虞秋秋开始在这刨根问底了?
魏叔到底做了什么?
褚晏现在是满头的疑惑。
可惜一口菜再嚼也嚼不了多久,他艰难将菜咽下,拿起杯子,状似不经意地打探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虞秋秋放下筷子,用手支起下巴道:“阿芜今天被那人给吓坏了,我总得问问情况吧。”
说着,她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狗男人怎么回事?问他几个问题,这么久了还不回答?人是他带回来的,这些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么?”
——“说起来……”
他不答,虞秋秋就开始自己思考,结果竟是越想越不对劲。
——“狗男人带人回来,于情于理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要是不问,他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儿,虞秋秋掀眸狐疑地在褚晏脸上来回扫射。
() ——“狗男人,你不对劲。”
——“闷不作声带人回来就算了,我问起还一会儿吃菜,一会儿喝水的,先回答我的问题是能饿死、渴死?”
——“呵!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狗男人莫不是在想着怎么遮掩吧?”
——“这几个人的身份指定是有问题,行吧,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褚晏:“!!!!!”
他喝口水的功夫,虞秋秋竟然能想这么多?
褚晏心惊不已,转瞬就把自己呛了个昏天黑地。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他扶着桌子咳弯了腰。
虞秋秋抱臂看着他,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为了拖延时间,先是吃菜、后是喝水、现在又是咳嗽了是么?”
——“流程整的还挺顺呐?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
“咳咳咳咳咳……”
褚晏开始不住的拍打桌子,脸咳的通红却仍旧止不住,虞秋秋再不来帮他,他只怕是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呛死的人了。
在褚晏不懈的拍打桌面求救之下,虞秋秋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立马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狗男人真把自己给呛着了?”
她走了过去帮他拍背,大力出奇迹,褚晏总算是把气给顺回来了。
他一把搂过虞秋秋,气喘着将头抵在了她的肩上。
劫后余生。
“是我幼时家中的忠仆,父母逝去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与其失了联系,这次去查案正好遇见,见其和其义子功夫都不错,想着能当个府卫,便带了回来。”褚晏微喘着解释道。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侧,虞秋秋脖颈有点痒,还有点心猿意马。
而这时,褚晏从她肩头退了开,搂着她的腰,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不想回忆幼时家中败落的遭遇,又怕你因着这人生了好奇问起,这才迟迟没有跟你提,是我的错。”
褚晏平静地看向虞秋秋,眼底一片坦诚,可心中却颇有些忐忑。
他之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掩去了身份。
她会信么?
褚晏对虞秋秋那洞幽察微的本事实是有点没底。
可出乎意料的,虞秋秋竟是这般信了。
“哦。”她应了声。
不见恼怒也没再追问。
接着两手环着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