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无意的勾人。
女子的手腕被红绳所缚,雪肤上留下了数道细细的勒痕。
不复记忆里的强大,只蜷坐在床内侧的角落里,目光蒙蒙,显出几分柔弱与可怜。
陆以朝眸色微暗,坐到对方身边。而美人也努力向她移近了些,眷恋地依偎在她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陆以朝手底触着细腻肌肤,攀延往上。
抬起对方下颌,吻上那红润柔软的唇。
这些时日,单奚泽一直待在陆以朝的寝殿之内。昨夜两人曾有过一次欢好,此刻她早已没了力气,只勾着眼前人的颈,任由陆以朝揽住她发软的身子,将自己全交由对方支配。
纱帘轻缓落下,遮掩了满床绮丽旖旎。
温存了少刻时间,陆以朝从床上起身,令外殿的宫人端来御膳。但她并不让宫人们进来,而是整理了身上的衣裳后亲自出去,将膳食端来内殿。
陆以朝在床沿坐下,温柔地为单奚泽披上外衣,又端起膳粥,仔细吹凉之后才喂到单奚泽唇边。
单奚泽伏在她肩头,乖顺地张口吃下,心底满满当当都是依恋与甜意。
就在这一片恬静温情的气氛之中,陆以朝突然开口问道:“奚泽真的不后悔?”
她眼眸深深,似是装着心事。
陆以朝知道,刚才自己和陆卓云之间的对话,单奚泽必然都听见了。
世上无人能甘愿被另一个人所束缚。更何况,对方本该是位高权重、万人敬仰的国师。
失去原有的一切,被自己禁锢桎梏在这里,真的不会后悔吗?
单奚泽只是拥紧了她,轻声说。
“臣甘之如饴。”
听到这句话,陆以朝有些怔神。
半晌,她将碗放在一边,为单奚泽盖上锦被:“你先休息一会儿L吧。”
昨晚几乎一夜未眠,方才又经历了一场荒唐,单奚泽身上早已乏倦不已。她握着陆以朝的指尖,不久便安然睡去。
确认床上的人已然沉睡,陆以朝将手指轻轻从对方手中抽离,起身离开。
甘之如饴么?
陆以朝默然走出养心殿,而雪暮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一见到她便如往常一般调笑:“看来陛下有了新人,已全然将我忘了。”
陆以朝却未理会雪暮,紧绷着嘴角,表情冷漠。她领着雪暮进了一侧的偏殿,又令宫人们出去。
待到殿内只剩她们二人之后,雪暮浅笑道:“我先在此恭喜陛下了。”
“有何可喜。”
陆以朝神情淡淡。
虽然她看起来波澜不惊,但雪暮仍瞧出她眼底的烦乱。
于是雪暮勾起嘴角,故意道:“首辅告病辞官,大将军受人所制,国师亦全然顺服于您……如今无人能再妨碍陛下,怎么不算喜事?”
“莫非——”雪暮忽然抚掌,恍然大悟,“陛下在为林家的事而烦忧?”
前几日,位处北方的永州久旱无雨,险些爆发饥荒。而吏部尚书林斯适时提出了解决方案,将此次事件平定。陆以朝为此大悦,在朝堂上问林尚书想要什么奖赏。
哪知对方当场跪下,表示自家男儿L仰慕陛下已久,只求陛下能令其入宫,除此之外再无它求。
当时的陆以朝坐于殿上,眼眸幽暗,情绪不明。
良久之后,她微微一笑。
“爱卿既有此心,朕又岂忍拒绝。”
提及此处,雪暮将目光投向陆以朝:“陛下要册林玟为后的事情,国师还不知道吧?”
陆以朝抿唇,冷冷说道。
“朕不会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