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桃二十周年那日,夏余意一早就到了红映会馆后台的扮装间,他今儿不上台,就是来捧场的。
但由于来得急,他出门时忘记抹面霜。
快入冬了,风又干又燥,刮在脸上已经隐隐发疼,所以穆斯年特地让人根据他的肤质,在雪花膏的基础上调试了款面霜,让他平日记得抹。
可夏余意不喜欢,觉得麻烦又娇气,往常他娘也会在冬天的时候让他护肤,但他总拿这话当耳旁风,应和两句倒头就忘,也没人管他。
今年不一样,穆斯年在他身边的时长增加了,管起他来越来越勤快,夏余意甚至觉得,他对自己过度保护了。
但这种感觉并不差,他挺乐意被哥哥管着,故而对诸如面霜这类事物接受良好。
这会儿扮装间只有他和穆斯年两人,他刚坐下,就见穆斯年从大衣兜中掏出那罐熟悉的面霜。
“......”他愣了一瞬,讶异道:“哥哥,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靠过来。”穆斯年打开盖子,“你今早没抹。”
夏余意悄悄吐了舌头,其实他没抹并不单纯是因为忘记,其中还有他刻意忽略的成分。
他乖顺地凑过去,希望哥哥没看出来。
“抬头。”
夏余意依言抬头,很自然地闭上眼,凉丝丝的乳液混杂在温热的指腹温度中,瞬间综合了往常往脸上抹的凉意,夏余意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穆斯年的动作轻柔流畅,起初倒是正经,将乳液推开的同时顺带轻轻按摩面部,夏余意舒服得羽睫轻颤。
可越往后越不对劲儿,夏余意明显感受到他掐了下自己的脸,然后双手捧起,五指时不时收紧舒张,像捏棉花一样捏着自己的脸。
“哥哥!”夏余意不满地睁开眼,本想凶他一下,却发现连唇瓣都被他捧得嘟起,生起气来毫无气势。
“好了,我不弄了。”穆斯年笑意未减,收手前还意犹未尽地用指腹蹭了蹭他的上唇,想了想欠揍地添了句:“瓷娃娃,你怎么连生气都不会?”
夏余意:“......”
穆斯年见好就收,将面霜收拾好重新装回自己兜里,忍住不笑,一本正经道:“若是往后再忘记,你的小脸或许还得遭殃。”
夏余意一顿,突然明白他方才意欲何为,“所以哥哥,你刚刚是在教训我么?”
穆斯年失笑,没正面回答他:“若能给你个教训也不错。”
他方才其实是情不自禁。夏余意肤质随了夏夫人,天生透亮光滑,未曾保养过摸起来依旧手感很好,每回上手穆斯年都舍不得移开。
后来却觉得若是因此能让夏余意牢记涂抹面霜,那往后他便多克制自己的行为。
可他未曾想,夏余意却凑过来抱他的手臂,笑道:“可这若是教训的话,那我往后便不抹了。”
“......”穆斯年顿了下,不解道:“不讨厌?”
他想象了下,若是有人捏他的脸,那人估计得替他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下一瞬,他却感觉有双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做了他方才做过的动作,五指收缩舒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