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玉棠姐姐休要胡说。”木槿臊得慌,作势要捂住玉棠的嘴。
木槿这厢才堵住玉棠,岂料那边儿花囍也紧跟着开启了粉色玩笑,“这百合倒是新鲜,不知道是不是小王公公自个亲自摘的?”
“你们就别拿我取笑了。这本是放在御前的花儿,那杜贵人昨晚去腾龙殿侍寝,闻不得百合,一闻就打喷嚏,小旻子这才把花儿撤了。路过的小王公公瞧着花儿扔了怪可惜的,今早遇见我,才顺便赠予我。”木槿脸红着撇清关系。
日头紫烟透入窗棂,漫过珠帘,落在小叶檀雕花嵌珐琅的圆桌上,妃嫔与宫娥围桌谈笑,日子就在这样的景物芳菲间流淌了过去。往后的半个月天儿渐渐暖了,京郊几座高山上的冰雪渐渐融化,流水自高往下叮咚汇入河流,围绕京城的江面都在一夜间漫涨了半寸。御花园里韶光正好,我抱着皇儿,领着玉棠和花囍在石亭中看景,瞧那新木展绿,桃杏绯红娇俏,梨李洁白淡雅,配上清脆的燕语莺啼,总觉得生机活泼,让人油生欣欣向荣之感。
赵姝环闲得无聊,寻昆贵人作陪,也漫步到了御花园。见我恰好在亭中赏花,便一道坐了过来。淑妃看我仍旧悠然自得,故意透露说皇上都虽然没有召新人侍寝,但是却独独叫那杜芮薇去御前下了两盘棋,看来势头很好,侍寝指日可待。她话音刚落,就见新晋的武美人从远处打小径路过。赵姝环摇头纳闷,“不是说皇上在江南为博这武玉书一笑而斥万两银元为她打造春日盛景吗?怎么入宫那么久,也不见皇上临幸她?”说着说着,她又转过头望向昆贵人,“这武美人与你同住一处,你们相处的可还好?”
昆贵人回话说,“武美人平日里温文尔雅,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派头。待人接物挑不出错,对我也算恭敬,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昆贵人想了想,又朝着我道,“虽然说武美人慎重其事,对后宫的形势之途不多打听,可是对良妃娘娘您却好奇得很。一会儿问我良妃娘娘是否也籍自江南,一会儿问我良妃娘娘是什么时候入宫的。想来,这武玉书是瞧着恬淡自如,心里头却对受宠的妃嫔打量的门清。”
“也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赵姝环跟着讥讽一笑。唯有我心谙,武玉书可能是觉得我面熟,联想到了江南桂花小巷的那番短暂的交流,所以这才打探起了我的底细。
说起来,这武玉书或许也同是可怜人。只怕她满心欢喜地入京,到现在根本没有察觉到未来的日子没有锦绣荣华,更没有如意郎君可言。在武玉书还未当选之前,翁斐就与我说过,她是被人指名要了的,必须留在京城。原来,当初苏太妃在杭州与我不辞而别后,终究还是怀着一丝期望去投靠了当年的竹马,而那位竹马便是江浙一带职名早投的新贵势力武复!
武复为获得皇上赏识和重用,又听说皇上在暗中缉拿私逃出宫的苏享蕊,就想将计就计,出卖正在用旧情换取钱财,向自己借钱买宅买地的昔日青梅。正当他举棋不定时,武玉书得知苏享蕊的身份,害怕她连累自家,更想在皇上面前立功,便在武复面前卖力怂恿,分析利弊,鼓动唆使她爹命人将苏享蕊扣押至京城......?
第170章
苏享蕊记恨武家的背叛和出卖, 更气不过武复仕途高升、家庭美满,而自己却又因他家再度被困做笼中之鸟。所以,仅凭在武府的一面之缘就看透武玉书渴望选妃的苏享蕊向翁斐提出条件, 她要将武玉书捆在她身边为奴为婢, 伺候她直到老死的那一日!见翁斐暂没给出回复,苏享蕊终于退后一步说, 就请皇上以两年时间为期限,若这两年里武玉书安分嫁人,那就算了。若她执意进京选妃, 便一定要留下她, 交给自己处置。
我不知道如今翁斐有没有从苏享蕊口中套取到王学英谋害温太后和他胞弟的证据。但我渐渐